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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wo全员下锅(活动)】ユリイカ(04:00)》

【8wo全员下锅(活动)】ユリイカ(04:00)

是8wo群795610827的活动文,参加活动的朋友每人提供一些关键词,以随机抽到的三个关键词来创作。因为就像摸黑捞火锅一样,所以叫做全员下锅。

抽到的关键词是【夜晚的温度】【盛夏】【漂流】

我全部复制了六驳的。

对不起我们米米不可能这么活泼可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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ユリイカ


你们知道“flow”,也就是“漂流”这个现象吗?我第一次读到这个词,是在《月刊afternoon》的漫画作品里,没错,虽然今年我已经有29岁,已经是在便利店或者书店里,会被小孩子们呼喝“别挡路啊,臭大叔”的年纪了,但还是会流连于漫画杂志。而且,除了本来就面向青年的afternoon之外,连中学二年级专供的jump我也会期期不落地购买。如果你在路上遇到佝偻走路、眼睛只看着地面的我,一定会觉得这是来自社会阴暗面的失败品吧。

但漫画真的很有趣啊。

话题好像跑得太远了。

两年多前,我读到了这本关于“漂流”的漫画,虽然是幻想作品,我却觉得,不会错,我曾亲身经历过这种现象。

所谓的“漂流”就是,我们所处的空间会不断流动,会受到人们的思维,也就是所感所想的影响。比如,一个今天就要上交未来志愿表格的中学生,在等待红灯时冥思苦想、反复踟蹰:每一种未来看起来都很不错,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擅长什么……于是,原本规整的十字路口,竟一下子多出了七条岔路。而一旦那位引起岔路的少年下定决心、不再迷惘,变化的路口也会恢复原状。

虽然也有酒喝得太多了的可能性,但我确实发现,我脚下所踏的现实世界,经常会随着我的想法漂动浮游。

最近的一次“漂流”就发生在昨天。

昨晚,我和朋友川谷还有藤崎约在新宿站附近的居酒屋,本来打算19:00就去与他们汇合,可午睡起来的时间总是不好估量,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有六点三刻了。虽然可以编出各种蒙混过关的理由,比如在电车上被认了出来、出租车爆胎、抄近路时遇到了山神过路之类的,可怎么想,也还是早去一些为妙。

如果能快一点到达新宿就好了,这样想着,我刷卡进入了家附近的车站,从电梯降到站台之后,我却发现,站牌上写的不是别的,赫然是“新宿”两字。

果然又发生了吧,那种空间的漂流。

我两阶并作一步迅速跨上了楼梯,人来人往之中,眼前所见的风景,也确实变成了新宿站的出站口。

就这样,我几乎准时到达了两位友人所在的居酒屋。

喝了些酒之后,我向他们讲述了当天遇到的怪事,虽然他们嘴上说着“还有这种事啊”,可我看得出,他们并不相信存在这种事情,或者是觉得,既然不影响生活,这种怪事存不存在都无所谓吧。毕竟地球上确凿存在的怪事已经够多啦,从索尔兹伯里的巨石阵到新宿站前无所事事的人,奇奇怪怪的事情可是数也数不清啊。

不过,话说回来,可能从出生时的体重,还有父母取的高僧一般的名字开始,就已经决定了吧,我就是大家眼中那种“不管这个人身上发生什么怪事都不会太奇怪”的人。

笑声渐渐停下了,藤崎微微笑着,侧对着我说,米津来东京已经有四年了吧,没想到还会在新宿站迷路呢。

在新宿站迷路,听起来确实是非常符合常识的解释。就算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恐怕也不能确保自己熟悉新宿站的每一个出口。但我从家门口的车站上车后,连电车都没有乘上,就已经到达了新宿站,显然已经超越了常识的范畴。

另外,其实我来东京已经五年了。我这么对藤崎说,她和川谷同时大笑起来。

回家之后,我开始仔细回想自己经历过的空间漂流事件,他们大部分都悄无声息地随着我的潜意识出现,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从幼稚园开始丢失的橡皮,哗啦啦同时落在眼前的炭笔旁边;从38度的盛夏里带回的啤酒,没打开冰箱就瞬间结冰。而在我想要刻意制造漂流时,这种现象又从不出现。另外,几乎所有的漂流都发生在我独处的时候,所以也完全找不到它们确实存在的证据。

但好像有一次,这份记忆像古旧相机的闪光灯一样,爆炸一般突然在我的脑海里亮起,也只有那么一次,想到这里,我的呼吸都变得缓慢了一点。那一次,我和另一个人同时进入了漂流。

wowaka是我的朋友里酒量最差的之一,其实,他就是酒量最差的那一个。在比较正式的聚会场合,他会尽量控制自己,但只要我这个死党在场,他就会自顾自安心地喝到烂醉。虽然我也会偶然出一点差错,比如坐进好不容易为他叫到的出租车里,就这么一路开回了自己家,但大部分时候我都会负起责任,或抬或扛或夹肉饼一样地挎着他,把这个人安全丢回家里去。

和无所凭依的“漂流”不同,我的这份责任心可是有着无数照片和视频为证呢。

和无数次我们烂醉在一起的深夜没什么不同,终电已经在二十分钟前翩然离去。那天喝酒的地方距离wowaka的家并不远,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下悠闲地步行过去,只要20分钟左右吧。东京的夏夜褪去了闷热,竟显得有一些落寞,河边的空气中,竟飘荡着和老家的山雾相似的气味。喝到不省人事的wowaka重重伏在我的肩膀上,酒后的体温和炽热的呼吸轻易透过仅仅一层的衬衫,湿哒哒地一起黏在本就出了汗的皮肤上。

热,发烧一样的热。人和人要在什么时刻,才会如此紧密地以温度相贴,并让二人的温度都不断升高呢,慈母的哺乳,做爱的温存,和生命的诞生有关的一切。如果这个世界存在尽头,那也一定存在诞生的起点,起点和尽头是世界的两端,如果把尽头当做起点,诞生便是世界的结束。在世界尽头等着我的,也会是这种来自生命诞生的温度吗?

我渐渐有些入了迷,也不知道就这样沿着河岸走了多久,回过神来,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正当我愣在东京的夜雾中时,wowaka的脑袋在我颈窝中翻滚了几下,他渐渐清醒过来。我弯下腰放他踩在地上。他一个没站稳,又倒回我的身上,为了不让他跌倒,我伸手扶住他的背,他的双手也慢慢地,向上紧紧圈住了我,下巴狠狠顶在我的横膈膜,我无法呼吸,而他的呼吸埋在我的胸腔,心头是无声的呼吸晕开的热度,没有风,没有气息,我们就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

呃,不知不觉就讲得太过详尽了一些,毕竟是不可思议到分不清是否梦境的一夜。其实,早在闻到那种山雾的味道时,我就应该意识到,那分明已经是“漂流”的世界了。

等到两人都吸够了新鲜空气,我向wowaka讲述了在他家门口迷路的遭遇。他听完却只是笑,看起来还没从酒精中找回神智。那就再走一会儿吧,我说,两个人都醒一醒酒吧。他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自然又顺畅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们就这样沿着河岸的步道走下去,河滩的砂石让脚底有些痒,我们走过变电塔,穿过天桥,没听说过的乡间车站,泊在岸边的小舟,白茫茫的大雾覆盖了一切,两只手心里的汗液也已焐干,除了隐隐约约能看出是路灯的光点之外,世界已经消失了。

我们要去哪里呢,我问,wowaka不回答,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的步伐比我更快,我们就只是手拉着手,沉默地向前方走去。

如果是和wowaka一起走下去的话……

我手心中握着他的温度,他的手心一定也有我。

我想,这样的话,大概能到达任何地方,大概能到达世界的尽头吧。

 

后来的事情我无论怎么回想也记不起来了,事实上,连那一晚的记忆也仅仅是差点被忘得一干二净,努力梳理方才回忆起来的程度而已。我只记得早晨醒来时是在wowaka家的地板上,从脖子到后背都僵硬到不行。wowaka则仰躺在沙发上,桌上两罐开罐的啤酒和忘记密封盖子的坚果似乎在努力向我传达着什么。

我伸出手,感觉昨夜的温度并没有散去,而是已经和我相融在了一起。

如果能和wowaka确认,我的灵异经历似乎就可以得到确凿的证明,毕竟他是出身于T大工学院的国家栋梁,在对唯物论的挑战上永远比我更有说服力。只可惜,他在去年四月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可能只有岩手县海边那座风的电话亭才能和他取得联系吧。

即使如此,我还是摸出手机,打开了名为line的聊天软件,找出他的头像向他发送了我的推断:

wowaka桑在那一刻,一定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吧,所以我们才能一起走到那样的地方去。

 

我想和你走到任何地方,想和你一起走到世界尽头。

 

 

但这是没有意义的行为啊,我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握住了手机。手机电池并没有发热到能让我再次体验那天夜晚的温度,或许在打开FGO打两盘日常之后就会有。

如果能更早就想起这件事,立刻就去问你,该有多好呢。

我试着深呼吸,然后睁开眼睛,重新解锁手机,却发现了最新的怪事件:

发给wowaka的最后一条信息,对话框的前面,赫然出现了一行小小的“已读”。

就只有最后一条而已。


幽灵也好,漂流也好,我决定把它当做我们的秘密。

 

end


flow漂流梗来自漆原友纪《猫面向西》。

本来看到题目我就想了这个故事,可是想不出必要的剧情连接,就决定续写访谈体旧坑,写了一大半还自断后路之后,却发现结局无论如何都不满意……这可怎么办啊,于是我换了最雷最雷的第一人称,还是写了一开始的这个故事。米津作为第一人称其实应该更加安静沉稳一点,大家就当我写的是“松本大根据米津的讲述写出的故事”比较好(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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